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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機緣品- 8(中)

這時候祖師就說啦夫沙門者
這沙門就是出家人的意思出家的比丘
沙門者具三千威儀八萬細行
大德自何方而來生大我慢
這沙門
因為他對於佛規禮儀戒律非常地精持遵守
所以他自然會具有三千威儀八萬細行
他的每一個細部的動作
表情揚眉講話吃飯咀嚼叫八萬細行
這個走路那麼喝茶談吐
非常細微的動作都非常地莊嚴
非常地中規中矩發而中節原因在哪裡
就是因為他們精持戒律
他說這是很重要的啊
大德你從哪裡來呢從何方而來生大我慢
為什麼到了人家的道場來參訪道場
就算是鑒於戒律禮節
也應該要具足威儀來禮拜
就算你是拜佛總是一個廟裡邊的
就像我們道場你要跟點傳師參駕一樣嘛
不是說點傳師多偉大
點傳師代表的是師尊師母代表師嘛
那你跟點傳師參駕等於就跟師尊師母參駕
等於說跟師尊師母在世間的報身參駕
哎結果他怎麼那麼傲慢
基本的佛規禮節都沒有遵守
所以就指責他生大我慢
所以惠能祖師沒有被他唬到沒有被他唬到
馬上指責你你錯在哪裡
你錯在你太傲慢了沒有遵守戒律
不是說我很了不起你要拜我
在這個道場裡邊
我代表的是釋迦牟尼佛本師釋迦牟尼佛
就像我們代表的是彌勒祖師一樣
師尊師母一樣
這就指責他
這時候玄覺就說啦生死事大無常迅速
他就說我並不是傲慢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生死事大生死這件事情是很大的
而且無常迅速
這生死事大那沒關係啊
你禮拜完以後我們再來談
但是無常迅速
也許我拜到一半死掉了怎麼辦
那我這個生死關我就沒辦法了生死啦
我來是要了生死的
不是要來參方禮拜而已啊
我要來了生死的
而且無常迅速我覺得非常地緊迫
我認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了生死
所以今天來呢我是希望能夠
他自己認為他已經了生死了覺悟了
但是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希望仁者為他作證據為他證明
要趕快證明
免得說不定下一秒鐘他就掛了
很難講的有時候業障現前是這樣子
一轉眼突然間就失去知覺了
這種例子非常的多的
好這就表示他並不是傲慢
因為他認為還有比佛規禮節更重大的事
就是生死大事
這時候祖師就說啦何不體取無生了無速乎
他不是講生死事大無常迅速非常的迅速
那祖師就直接針對他的問題來回答
針對他所講的這個問題
所用的措詞來回答
何不體取無生
你不是說生死事大嘛那你何不體取無生
你不去體證你可以去體證啊
可以去證取體悟證取啊
他說體取就是體悟去證取
不只是體悟說瞭解而已
就好像我不是光瞭解這杯茶是洞頂烏龍
而且我還要把它拿來喝
不是光知道它是洞頂烏龍
而且還要拿來喝嘗到它的味道這樣
所以說為什麼不體悟證取
證取什麼呢無生不生不滅
因為你今天生死事大啊那你就要證取
不是說要跳出生死輪回
而是直接體悟根本沒有生死輪回無生嘛
無生何有滅無生無滅無生就沒有死嘛
所以就不會說
哎呀面對死亡這件大事的時候怎麼辦
就沒有這個大事根本沒有生體取無生
你為什麼不體取無生然後去了悟無速
證取無生啊然後了悟什麼
了悟沒有速沒有速度
他不是說無常迅速嘛無常來得很快
什麼叫無速呢無來無去叫無速無來亦無去
來得快啦慢啦
不管是快還是慢都是有來有去
無來無去就沒有快慢啦
也就是來去快慢只是你的一個妄想而已
沒有這回事
生死也是我們的妄想而已沒有這回事
所以叫他直接體取無生了悟無速
證取無生去體悟
然後去瞭解根本沒有來去
也沒有快慢也沒有什麼無常
那一般人我們會問要怎麼樣子體取無生
簡單地說要怎麼樣與無生老母同在
要怎麼樣了悟如來無所從來亦無所去
我們會請明師指點一下啊
惠能祖師也把他引導到這個方向來了
一般我們會講說一般我們的想法就想
啊對呀生死這個事情很大
那我們要怎麼樣子跳出這個生死輪回
但是先肯定有那麼一個世界生死輪回
而我現在就在這個世界裡邊
我就在這個生死苦海裡邊
我要怎麼樣跳出這個苦海
這是一種思維模式
但是六祖惠能他直接就告訴他
你眼前這個世界就是無生的
這就是我們末後一著裡邊講的
生來死去現當前
你以為你生來死去實質上不離當下
沒有離開眼前沒有離開眼前
而且我們說無常迅速那我們就要快啊
修行要快啊要趕快呀
因為無常隨時都會來要有那種緊迫感嘛
但是他告訴你西天雖遠頃刻到
無速沒有速度的
不是西天立刻就到你眼前
而是你突然間發現自己
沒有離開沒有離開西天一步
除了西天除了極樂世界以外亦無處可去
無來亦無去
至於說你來去投胎轉世
那都是惡夢一場不是真實的
所以他直接把他帶到這個非常本體的
簡單地說就是非常高階的
非常高階的一個修行境界
我們也不是跟所有人都要這樣講
但是他面對的是玄覺永嘉玄覺
一般人我們會講說
你要跳出苦海淵跳出生死輪回
不要在裡面掙扎啦
還有無常迅速我們要趕快修要及早修
要跟黑白無常賽跑不要被它追上了
這是接一般眾生你要這樣說
你跟他講什麼沒有無常沒有速
沒有來去沒有生死
聽不進去的大部分眾生是聽不進去的
但是永嘉玄覺不同
他直接就用最上乘來接引他
叫他去證的是無生無速
無生無速而不是超生
那永嘉玄覺怎麼說呢
他說體即無生了本無速
喔他這個回答就很好
他說這個能夠體取無生的這個心體嘛
還有這個了能夠體取能夠了悟的
能夠體取無生的這個我
本來就無生體即無生
不是說有一個無生的境界在那裡
我要去體悟它要去證取它
而是這個正在體悟的這個我
就無生體即無生
正在體悟正在體悟的這個我就是無生
然後了本無速
然後這個能了的能夠了悟的
了悟什麼了悟無速啊
了悟如來無所從來亦無所去的這個
了的本身這個本心所以我們這個本心本性
就是無生就是無速就是無來無去啦
所以他已經體悟到他生命的本質
就是無來無去就是無生無滅
也就是說
他已經體悟到不生不滅無來無去
並不是一個修行的境界而是生命的實相
他已經體悟到這個了
我眼前當下就在這個無所從來亦無所去
不生不滅不垢不淨的實相之中了
眼前就在這裡了
但是這個說法是歸說法啦
說的和實際還是有距離的
他說的很好
就像有一道溝你走過去一定會掉下去的
那你可以跟他說你可以跳過去啊
那當然那說得簡單問題怎麼跳過去
同樣體即無生了本無速
這個沒錯他講的這個理論是正確的
但是你有沒有受用呢
這是你的說法還是你的做法呢
你可以跳過去還是你真的跳過去給他看看
也許你根本跳不過去
但你知道這個理論不能走過去可以跳過去
你知道這個理論
所以理論和實際他的理論已經很正確了
我們很多人理論都不正確就是沒有認理啊
沒有認理歸真理都不清楚的
我們都沒辦法了本無速體即無生
沒辦法認識說我們生命的本質
我們現在我們現在的這個我
就是不生不滅的就是無來無去的
實相就是這樣
我們想著無來無去的如來
不生不滅的無生老母
都在遙遠的天邊離我們很遠的
我們要經過勤苦的修行往那邊靠近
那我們自己都在生滅之中都在來去之中
在生滅去來之中這是我們的自我認定
不生不死不來不去那是佛陀的事
要修到那裡還很遙遠
事實上本自無生本無去來
不是經過修才沒有來去的
生死去來反而是修出來的反而是修出來的
亂修修壞了修出來了
產生幻妄想錯覺產生一種錯覺
好像你認為後面有人要你追殺你一樣
事實上沒有那是你認為的那是錯覺
生死去來就像這樣那是妄想出來的東西
而你現在卻把妄想出來的東西當作自己了
當作自己了
所以永嘉大師他是認識得很清楚
永嘉玄覺他認理認得很清楚
只是他做到了沒有差別在這裡
他有沒有嘴巴說無生死無去來
而事實上還在生死去來之中而不自覺
或者在微細的生死去來之中而不自覺
有時候很微細的啊
有時候你理論上說不生不滅
但是你還是起心
你還是用的是生滅去來的
那樣子的一種思維模式
那樣思維模式
就好像我知道要平心靜氣
我也努力地做到我要平心靜氣
可是經不起考驗
三言兩語那個氣就被挑出來了
就被挑出來了
或者我知道要清口茹素不要殺生
我也做得到清口茹素不要殺生
可是經不起考驗
生了重病的突然間就起了那個念頭
哎呀這個肉加到藥裡邊沒有關係
能夠治病就好
有貪生怕死的心哎突然間你就吃肉了
就經不起考驗
所以他是說到了應該也有做到
但是有沒有完全地做到呢
經得起考驗經不起考驗呢
至少六祖惠能認為他還沒有真正的到位
所以師曰如是如是
祖師肯定他的見解已經到位了
但是修行有沒有到位不曉得
就像一個人他已經認為吃素是好的
也做到吃素了
但是有沒有真正地做到呢
也立了清口願但是還是有可能開齋破戒
能不能經得起千魔萬考這是一個關鍵所在
所以他肯定他已經不錯不錯如是如是
你在無生和如來
這樣子的一個真理實相的見地
見地已經到了
玄覺方具威儀禮拜
這時候永嘉玄覺得到印證說如是如是
他以為這樣就好啦如是如是
對了就是這樣子了
已經得到證明了這時候他才具足威儀禮拜
立刻就要告辭
我來就是要得到證明這樣就夠了
我的體悟就是體即無生了本無速
這個世界的實相就是
不來不去不生不滅
這時候祖師就說返太速乎
哎這時候考驗來了返太速乎
他說你走得也太快了吧
因為他前面才在講無常迅速了本無速啊
剛剛在討論這個啊
祖師為什麼故意講這句呢你走得太快了吧
剛剛不是才講說無速嘛要體了無速嘛
而且他也已經了無速了本來就無速
不用我去了啊現在就無速啦
那你為什麼又反問我一個返太速乎
你走的也太快了吧返太速乎
就針對他所提出來的這個答案
我已經了本無速了已經沒有來去了
好那你為什麼走的那麼快呢返太速乎
你走的太快了吧
返就是去啦他來的嘛返就是要去了
你去的太快啦
好去來都有啦而且快慢都有了
這祖師說這個話好像不如法喔
好像不如法
好像有一個破綻在的
剛剛不是才討論過無速的嘛
你還叫我體取了無速
而我也已經告訴你我了無速啦了本無速
為什麼突然間問這個問題呢
曰本自非動豈有速耶
好他回答他的回答還是回到原處
他不是了本無速嘛
他說我本來就沒有動啊沒有來沒有去啊
豈有速耶怎麼會有速呢怎麼有速度呢
你怎麼會覺得我走的快呢
本來就沒有來啊我來我從遠方來看你
好像是來
那是一個我們的一種習慣性的錯覺
事實上我沒有來根本沒有動
沒有動靜沒有去來
你怎麼會覺得有我太快了呢
我走得太快了呢
豈有速耶這回答也很好本自非動沒錯啊
但是看看祖師怎麼說
師曰誰知非動
好問題出來了誰知道沒有動呢
是誰知道呢
是誰知道本自非動呢
也就是說你一直在說無生滅無去來
可是一念已生你知道你是用思維去想的
你只要落入言語你就念頭就動
最重要的不是你身體有沒有來去
一念一輪回
重點不在身體的生滅去來重點在念頭
身體為什麼會有生滅去來因為有念
念生念滅慢慢就形成輪回
不覺心動而有其念
無明是怎麼發生的不覺的心
不覺悟的這個心啪動了一下
突然間有了一個念
不管這個念什麼不管你是念財色名食睡
還是念天堂念地獄
甚至你念的是無生無速總之是個念
你念無生念老母也是念念佛也是念也是念
只要有這個念就叫不覺心動而有其念
這就無明這個念就好像烏雲一樣烏雲遮日
那一點真太陽就被遮住了
念不管你念什麼
好今天他就點出來了誰知非動
誰知道非動呢這個非動變成一個念了
你的這個本自非動也好
了本無速也好體即無生
它變成一個念了他已經概念化了
他已經概念化了
好像孝順變成一個想法而不是一個事實
真正孝順的人根本不知道孝順這兩個字
他不是為了孝順去孝順的
為了孝順這兩個字去孝順的
真正心平氣和的人
不會想到心平氣和這四個字
一定是心不平氣不和
才會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
一定是這樣
真正不好色的人不會告訴自己要清心寡欲
一定欲望很多才會有那個概念出來嘛
你就是有生有滅
才搞一個無生無滅來鎮壓這個有生有滅
就是有來去才搞一個不來不去來鎮壓它
所以你搞一個不來不去
就表示有一个有來有去在對待啊在對待
所以你要消滅它
那你一直沒有放下這個不來不去
就表示那個來去就一直存在
好像病沒好就一直要吃藥
病好了就不需要藥啦
你一直想著不生不滅
就表示你那個生滅生死一直都存在的
你必須這個念頭已經不存在了
你這個什麼無生無來無去無速
這些念頭都不存在了
所以他直接點出來誰知非動
是誰知道是誰知道點出來
好這個時候玄覺就開始
落入一種思辨之中了
思維辯論之中了
他不直接回答誰知非動
他已經點出來了誰誰知非動
已經給他點出來了你的問題在這裡
你有這麼一個意念在的你這個意念就是
你雖然你還是有知見
簡單地說你還是有知見
你的知見叫什麼非動非速非生非滅
一般人是看到的是什麼有動有靜有生有滅
你看到的是非生非滅非動非靜
但是總之你還是有有這個知見在的
所以叫他檢討一下自己
這個玄覺就把問題丟回來了仁者自生分別
這個有點硬拗了這有點硬拗了
他沒有去面對自己這個(知見)
但我想他這個人是非常有智慧的
他突然哎點到了
點到了以後呢嘴還是硬的
因為這個人是少習經論精天臺止觀
他是屬於大師級的所以嘴巴是不軟的
雖然被點到點到要害了還辯一下
仁者自生分別
他說是你自己生分別心什麼誰知非動
這一句話和這句話比較兜不上了
和誰知非動比較兜不上
就有一種強辯的意思在的強辯的意思在
所以祖師進一步地說他進一步地說
汝甚得無生之意
他說嗯你甚得你非常地能夠獲得無生之意
注意這個意念喏還是有意得到這個意念
就我們剛才講的有其念也
有得到這個意念你得到的是無生之意
但是他還是已經意念化了有意念化
凡有言說都無實義都無實義
只要他一旦意念化的話有念念成邪
你得無生之意有這個意念在的
而無生用來對治有生無生用來對治有生
于是就落入有無一落入有無念正成邪
無生反過來就是有生啊
那好一個無生一個有生是不是有無兩邊
無極生太極當下就落入有無兩邊
所以為什麼說要言語道斷就是這樣
心行處滅心所行之處都要滅掉
不是我現在心已經行到無生了
那還是有一個處所這個處所叫無生
所以他得無生之意
永嘉也知道啊永嘉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就說無生豈有意耶
他說他也知道他是一點就透的
他說無生怎麼會有意他也知道不對啦
你說我甚得無生之意那無生怎麼會有意呢
那事實上惠能祖師不會隨便說
他知道他落在這個意上面了
一般人的意所謂意就是念念不忘叫意
你念念不忘就變成一個意
像我們一般人念念不忘是什麼那就是你的意
我們時常念念不忘的是什麼
就自我嘛就是自我
所以一般講心意識
心講的就是阿賴耶真如心
真如心轉智成識叫第八識
意講的就是末那識就是我執
一般人念念的就是我嘛就是一個自我
念念不忘的就是有一個自我
那他現在這個意呢就是叫無生
我們一般人的意可能落在一個自我
不只是自我而且落在什麼
我要什麼我喜歡什麼
我喜歡金錢喜歡財物喜歡成功
大部分人都是追求的都是成功或是愛情
或是親情或是健康這都是你的意
你常常想到就變成你的意
不用多想的它已經固定化了這是你的意
這一個人意在哪裡他整個人特質就會出來
所以瞞不住人的這個人意已經成了
所以他看起來呢
他的意是屬於好色的
看起來就是一個好色的樣子
貪財的就是貪財好名的就是好名的
那個意可以最具體的
意是很具體的是看得出來的
因為它是整天想啊
意念念還是想東想西的念念不忘就成意
所以他說你得無生之意
就表示說你時常在想的就是這個無生無生
得無生之意已經寫在臉上了
就像貪財好色的人臉上就寫著貪財好色
他的臉上就寫著無生
這個很好的接近了
他寫著無生甚得無生之意
然後這個永嘉玄覺他說無生豈有意耶
既然無生怎麼會跑出來一個意出來呢
對啊這個話你應該是自己問自己啊
無生怎麼會有意呢怎麼會有意呢
那既然你還有這個意就表示有問題
所以他不承認自己有這個意他不承認
他說你不要栽贓喔我沒有這個意啊
所以六祖惠能進一步地提醒他
無意誰當分別
你說你沒有意沒有意的話誰在分別
誰在這邊分別
什麼是無生什麼是有生
什麼是無速什麼是有速
什麼是有來有去什麼是無來無去
是誰在分別呢
無意誰當分別
這時候他又拗了一句分別亦非意
他說分別也不是意分別也不是意
好祖師就說不用辨了
我已經告訴你你的問題在哪裡了
誰知非動得無生之意
你不承認意好無意誰當分別
你就在分別嘛你說你沒有意
你說我沒有說話
你現在說這個不是話嘛你明明在說話
沒有我說這個不是話那不是硬拗嘛
所以說分別亦非意
他說喔我是在分別沒有錯
但是我的分別不是意
那這是什麼話呢
你的分別不是意那什麼分別是意
我的分別是在分別有生無生那是高等分別
那也是意高等的意不是低等的意
一般人的分別都是分別禍福吉凶的
我的分別是分別真理的
分別真理也是意意想分別嘛
而且分別已經是意想分別
分別不能說不是意但是分別是意的孫子
無生之意無生之想無生之分別
分別已經是第三階段了
意那是一看就知道了嗯這個人整天在想
就好像一個人一看就知道
這個人忠他的意就在忠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義
像那個黃點傳師一看就是一個義這是義
我說義是關聖帝君的那個義啊
義薄雲天的那個義
有人一看就節他守節有節操
那他就是無生
然後他還會去進一步把這個無生的理論
就好像一個人像關聖帝君他是義
他會把這個義的理論他可以讀春秋
把義的理論把它發揮得很好
甚至再進一步地去闡述
這叫分別從意想到分別
所以講到這裡分別亦非意
他自己也知道不對了啦
所以祖師就給他留個面子
說好善哉善哉少留一宿
他說好了你可以不用走了留一個晚上
這時候他就不急著走了他知道出問題了
他知道自己在這一番的論辯之中
他已經落入意向分別了
可是他所意向分別的對象是無生
而不是一般人意想分別的對象是什麼
是禍福吉凶成敗得失差別在這裡
所以說少留一宿住一個晚上吧
時謂一宿覺
注意這句話很重要
當時大家都稱他是一宿覺
那個晚上才覺悟的在此之前沒有覺悟
他如果是真的讀維摩詰
很多人以為說哎呀看不懂這個就以為說
最後好像六祖惠能還辯輸他了事實上不是
他如果是讀維摩詰經覺悟的話
應該叫維摩覺維摩經覺怎麼會是一宿覺呢
前面什麼精天臺止觀少習經論看維摩詰經
這些統統都沒有提到
他的覺悟就是那一個晚上覺
那一個晚上指授
那個晚上經過明師指授指點傳授
後來就著作證道歌
永嘉大師作了一部證道歌
大家有沒有人看過證道歌沒有啊
那我們沒有上過上過你們都忘記啦
君不見絕學無為閑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
無明實性即佛性幻化空身是法身
這就是永嘉大師所作的證道歌盛行於世
他裡邊就有提到
自從識得曹溪路才了知生死不相干
自從我認識曹溪這條路以後
我才真正地了知生死不相干
那以前的所謂體即無生了本無速
不是真正地了那終究還是在意向分別裡邊
不是真正地了悟
了悟絕對不是我知道一個理論
而是忘記所有的理論所有理論都不見了
理論是藥嘛理論是藥
那藥你要必須不再吃藥了
頭腦中一點理論都沒有了
不是說沒有理論不會講
而是不再依靠那些理論了
我不再把意念所謂得無生之意
心裡意念都放在這個無生這個理論上面
整天想的就是無生的理論
就像一個科學家整天想的就是
像愛因斯坦整天想的相對論
像海森堡整天想的是量子力學
牛頓想的地心引力
那他想的是無生就像這樣
那個晚上才真正地覺悟時謂一宿覺
所以他這個很好他這一整段就告訴我們
修行的理論再怎麼精熟再怎麼精熟
我們很多人捨不得放不下自己經過
後學本身也是這樣出身
也是屬於所謂少習經論
也是屬於這一種類型的
腦中的理論非常地繁複非常地深刻非常
以前後學在一句經典如果沒有參透的話
我會整個晚上在房間裡邊這樣繞不用睡覺
整天整夜不用睡覺不吃不睡
非要把它參悟出來不可
這時候就會產生這個所謂甚得無生之意
甚得無相之意甚得空之意
會有這種的甚得空性之意還是落入這裡邊
要開口可以滔滔雄辯
辯才無礙可以從各種角度
因為我們常想想熟了
意想分別已經非常熟練了
熟極而流啊像流水一樣
可以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去辯論
可是那個都不是真正的無生
真正的無生是絕諸思議絕諸思議
離開思想和議論的
而不是用嘴巴可以交代出來的
只要你嘴一講喔就離開了
就好像你吃東西你只要說一個好吃
你就沒有在吃啦
你嘴巴好吃就沒有在咀嚼嘛
像我在喝這個茶嗯好喝
味道都沒有了對不對
你可以試試看
一說好喝就沒有了味道就沒有了
這也是一個修行修的很好
這跟上一個公案也蠻像的
這也是一個修行修的很好
而且他比較不同的就是
他不是像永嘉玄覺他是走天臺宗這樣下來的
他根本就是跟六祖惠能同一個老師出來的
就像我們同樣都求道啦
但是永嘉是沒有得到師承但是見解正確
而智隍是得到師承了
但見解錯誤差別在這裡
好我們一起來念